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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妇之道,这是应当的。
如今妾身是王爷枕边人,许多事,除了枕边人,外人是瞧不出来的。
她深爱王爷,会以王爷的利益为重的。
孟静娴她太聪明了,她的猜忌迟早会害了王爷的。
孟静娴腹中才是王爷名正言顺的孩子,你也是这孩子名义上的母亲,自然有你立足之地。你是钮祜禄家的二小姐,果郡王的侧福晋,应当贤良淑德。
只是她现在有了王爷的孩子,我在这王府还有什么立足之地?
从前之事皆不重要,重要的是眼下。皇上器重孟静娴,这又是果郡王府的第一个孩子,你一定要照顾好她,断不可有闪失。
我既深爱王爷,自然不会亏待了他的孩子,只是长姐,我心里苦啊。
富察氏是个好孩子,额娘很放心。
皇额娘说儿子年纪大了,皇阿玛要给儿子指婚。
额娘都知道,皇后要你娶,你便娶吧,无谓为这些小事得罪她。
儿子相信额娘的眼光,只是儿子年幼,有福晋就够了,可皇额娘还要将乌拉那拉氏指给儿子为侧福晋,额娘可知道,那乌拉那拉氏是——
三阿哥不要,你却收容她,那才是你的大度,三阿哥纵情任性,正好成全了你。不过是个侧福晋,你娶回去好吃好喝地待着就是了,又没有人逼你和她举案齐眉。
可是那是三哥不要的人,三哥不要的人却给我。
你若真不喜欢青樱,额娘已经替你看好了一位,照顾你的高氏温柔贤淑,额娘也知道你中意她,等再过两年,额娘让你皇阿玛照样赐给你做侧福晋。
是。
那就好。
是,额娘替儿子筹谋,儿子懂得大局,一定不会让额娘为难。
苏公公请起。
给娘娘请安。
本宫即刻就去。
皇上请娘娘去养心殿一趟。
什么信哪?
是谁不知廉耻?这信到底也不是瑛贵人写的。
是。
瑛贵人是玉福晋挑来的。
皇上为何这样问?
会不会有人教唆瑛贵人勾引朕的皇子,意图皇位?
皇上,玉隐万万不敢。
弘时是长子,朝中立长立幼之争此起彼伏,败坏了弘时的名声,也就是败坏了朕的名声。
臣妾也敢担保。
她不敢,果郡王呢?
皇上英明,果郡王真的不敢。
你凭什么担保?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经历过先帝九王夺嫡之乱,皇子们对皇位的渴望是多么可怕,果郡王也曾是先帝属意的太子人选。
这些年果郡王对皇上是忠心耿耿的。
朕怕就怕在他不敢对朕如何,所以借玉福晋之手打朕的皇子们的主意。
皇上,瑛贵人着实冤屈。
忠心耿耿?谁能挖出他的心来看一看?所以今天的事,哪怕你和敬贵妃都觉得朕冤了瑛贵人,朕也要保全皇家的名声,保全自己的皇子,不能给任何人以可乘之机。
皇上这样说,是怀疑臣妾吗?
为了大清,冤了她一个不算冤。既然玉隐是你的义妹,你确实得避一避嫌,最近宫中琐事繁多,你也许累了,有事情就让皇后打理吧,或者敬贵妃也可以帮忙。
宫里的人不会专宠一辈子的,想明白了便也不怕了。失宠,你若觉得这日子煎熬,那这日子过得也煎熬,你若坦然,这日子过得也坦然,一切无关其他,只在于自己的心境。姐姐有空,陪我为瑛贵人上柱香吧,也是可怜人。
妹妹。妹妹这里真安静啊,连落花的声音都听得见,难得妹妹的宫里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。
瑛贵人的确无辜,可是果郡王无端被疑,更是无辜
好。这次都是怪我,本想借着三阿哥的事打压皇后,谁想下手太重,反而伤了你和瑛贵人。
皇上爱面子,自然要顾及皇家颜面,哪怕自己儿子再不好,可都是自己儿子,何况此事又关系到国本立嗣之事,皇上自然更加多心。
我也没想到,皇上一向是不喜欢三阿哥的,这件事却处处维护着三阿哥,反而下了重手杀了瑛贵人,倒是让皇后趁机反咬一口占了上风。
我倒没什么胃口。
我做了几道你素日爱吃的点心……
许是平日里吃多了。槿汐,制碗酸梅汤来。
怎么会突然没有胃口了呢?
许久没吃了,倒也馋得很。
你素日里是不吃酸的。
我的困境不难解,可我就是担心果郡王和玉隐。
能吃就好,能吃是福。——妹妹,你是不是又?真是好福气呀,有了这个孩子,眼下的困境就迎刃而解了,我这就真告皇上去,以宽解我连累你的内疚之心啊。
皇上的心思是最难猜的。
我听说宫里裁人了,这是皇上在给皇后脸色看呢。
此番有孕倒奇怪些,尤其容易反胃恶心,这心口又总是闷闷的不痛快,我当年怀胧月的时候也不曾这样。
现在天气也热了,我看你越发懒得动弹了,每天懒洋洋的,也没个精神。
我也算会偷懒了,可还是不舒服。姐姐追着姐姐——“皇后杀了皇后”?
敬贵妃说得对呀,当初纯元皇后怀孕的时候也是百般的不适,这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,纯元皇后这样精心地养着,终究还是母子俱亡。宫里的孩子难将养,你前些日子又这样地伤神,还是多多保养为宜。
皇后杀了皇后。
出去玩吧。你刚才说谁杀了谁?
并非是我胡言乱语,这句话是陵容生前的最后一句话,我总以为她是恨毒了皇后,想要我为她杀了皇后。
皇后?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?
我从前从未细想过她这句话,我是方才听灵犀偶然说起一句,才想起其中的关窍,或许还有另一层意思,看姐姐方才的神情,仿佛早有此猜想?
以她的心机,若是真恨,大可自己动手,不必临死才来托付于你。
青斑?为何会有青斑呢?皇上知道吗?
从未见过。皇上和太后执意如此,宜修也只能说嫡庶尊卑有别,长姐入府应为福晋,皇上和太后这才松了一口气。不久宜修就生下皇子,可是皇子胎里不足,未满三岁就去世了,这个时候纯元皇后怀孕了,纯元皇后入府便是专房之宠,怀孕之后,皇上就对宜修说你精通医理,又是纯元的亲妹妹,就让她侍奉左右,帮着太医一同看方子。纯元皇后怀孕后便是百般的不适,临盆的时候惨痛异常,生下一个死胎就撒手人寰,临死的时候还伏在皇上的膝上说,不要迁怒于太医,更要照顾好自己唯一的妹妹宜修。纯元皇后入府善待府中诸人,可是天不假年。对了,就连那个孩子我也悄悄看过一眼,那个孩子身上有好几块青斑,一出生便没了气息。
因为皇后的遗言,太后也不愿皇上娶别门女子为正室,便也同意了立宜修为福晋,这之后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。【这句台词明明应该是端妃的】
知道啊,太医说是胎中受惊血气不足才会如此。
未必,或许是我们多心了也未可知啊。
一定会有的!安陵容在皇后身边这么久,她的心思最为细密,她一定是看出了什么,要不然她断不能说出这样的话。
胧月?你怎么在这儿啊?
我和你一样恨极了她,然而再恨,如果我们不能一击将敌人击倒时,只能极力地忍耐。
不到万不得已,我也不愿打扰你。
熹贵妃娘娘万安。娘娘,您的脸色怎么如此青白?
可惜什么?
娘娘请。娘娘,我相信卫临已经尽力了,从娘娘的脉象上看,卫临一早就发觉娘娘的胎像倒比寻常人虚弱很多,所以一直用黄芪和白术那些温补的药为娘娘补养身子,只可惜——
你告诉我一句实话,这孩子我还能保多久?
娘娘刚刚怀孕便心气躁动、五内郁结,加之娘娘怀孕的时候,当年产下双生子的虚亏并没有补回来,并不是怀孕的好时机,所以即便尽心补救也回天无力,龙胎只能是能保多久是多久。
五个月?
娘娘已经怀胎四个月,这个孩子,即便我和卫临拼尽一身医术,也保他不过五个月。
那我们的母子情分岂非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?
是。
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说,你和卫临只要尽力保住这个孩子,能保多久是多久。我怀孕后的药方卫临一向是做两份的,一份在太医院存档,一份在我这儿,你那里也是一样。还有,你要提前备好一副送走这孩子的汤药,或许有一天这孩子能帮我一个大忙。
娘娘,您身子要紧,娘娘,您还会再有孩子的,身子要紧啊。
我乏了,你回去吧。
我明白了,只要不伤害到娘娘的身体,让我做任何事情我都会去做。
知道了。
娘娘,温太医把您要的滑胎药送来了,他嘱咐说,这药一喝下去即刻就会发作。
我的妆看不出破绽吧?
娘娘,皇上快过来了,您准备着接驾吧。
给皇上请安。
皇上驾到!
臣妾憔悴,都是被肚子里这个调皮鬼给闹的,皇上不知道,昨夜他在臣妾肚子里折腾了一晚上,臣妾都没睡好。
朕忙于政务,怎么两日不见,你便这样憔悴了?
皇上国事繁忙,臣妾怎敢打扰?
这个孩子这样活泼好动,必定是个身子强健的皇子,往后你再睡不着就告诉朕,朕来陪你。
什么?
皇嗣也是国事啊,朕希望你们母子平安。朕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。
论长幼尊卑,都该是三阿哥前往最合适。
先帝生辰,朕打算让一个皇子代朕前去祭祀,你看谁比较合适?
三阿哥还年轻,做事总有不周到的地方,皇上告诉他就是了。
朕何尝不知道是弘时合适,弘历和弘曕出生前朕就只有他这一个儿子,如何能不寄予厚望?只是这孩子胆气不足、昏懦有余,如今竟私下结交大臣,岂不知先帝晚年,正是因为诸皇子私交大臣、意图皇位,才惹出这许多的是非来,他竟如此不检点。
三阿哥不像是这样的人。
这样的话即便朕跟他说了,他也早已有了凯觑皇位之心,又有何用?就好像老八允禩,皇阿玛在的时候如何劝导责骂,终究是无用的。
这么好的珊瑚,若臣妾一人观赏也可惜了,倒不如请合宫嫔妃一起来永寿宫观赏。
诸皇子中,他最年长,难免有自诩之心。好啦,朕心里有数,你就好好养着身子。琼州进贡了一株大珊瑚,很是罕见,藏教视红珊瑚为如来佛的化身,朕想着给你安胎最好。
正好宝华殿的法师替臣妾腹中的孩子做了平安符祈福,法师说了,要宫中位分最高的人亲手将平安符放入福袋,再系在臣妾床头,才算是功德圆满,臣妾想,最合适的人不外乎是皇后娘娘、皇贵妃、敬贵妃,再由臣妾亲手系上一个,也算是四角齐全。
你喜欢就好。
皇后如今不爱出门,旁人请她都要推托,可若皇后娘娘不来,终究也不够圆满。
这是积德积福的事,她们自然不会拒绝。
皇上,皇后娘娘不会生臣妾的气吧?
这珊瑚虽难得,究竟还是凡物,皇上看重熹贵妃,以珊瑚给熹贵妃安胎祈福,臣妾觉得皇上的心意才是让各位姐妹最为感动的呢。
多谢皇后娘娘关怀,臣妾一定把这尊观音放在寝殿,日夜敬香。
怎会?臣妾刚才身体不适,所以不打算来的,但皇上一直惦记熹贵妃,臣妾同皇上夫妻本为一体,臣妾又怎么会不关心呢?之所以来迟,是因为臣妾到库房去找了一尊送子观音送给熹贵妃,希望熹贵妃能够顺利地产子。
皇上,臣妾有个不情之请,皇后娘娘垂爱六宫,这株珊瑚臣妾想借花献佛,能否赠与皇后娘娘?
皇后贤惠。
论理应当如此,可是论情,皇后应该很恨臣妾吧。
本宫是皇后,理应如此。
难道不是吗?顺娘娘心意龙胎可保,逆娘娘心意母子俱损,多年来皇后娘娘一直如此统一六宫,臣妾实在害怕,若哪天得罪了皇后娘娘,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。
此话怎么说?
诬蔑?你敢不敢对着神明发誓,发誓你从未害过皇嗣,从未害过嫔妃,从未害过臣妾?
放肆,你敢诬蔑本宫?
你不敢了吧?齐妃为何而死?宁嫔为何生不出孩子?富察贵人小产,还有臣妾当年的孩子,你做了那么多亏心事,你自己心里最清楚。
本宫是六宫之主,怎么可能和你发誓?你放手。
孩子总会有的?皇后娘娘轻描淡写一句话,就当臣妾的孩子命如草芥吗?皇后,你再厌恶臣妾,为什么要害臣妾的孩子?
熹贵妃,你节哀吧,孩子总会有的。
皇上,皇上,臣妾的孩子没了,并非是臣妾自己不小心,是皇后娘娘她与臣妾发生争执,她推了臣妾。
荒谬,本宫哪有害你的孩子?
皇上,皇后怨恨臣妾得您宠爱,总以为臣妾有不敬之心,出言责怪,盛怒之下她就推了臣妾。
朕和这许多的眼睛倒是看到了,熹贵妃受伤晕倒只有皇后在侧。
皇上,皇后出言责怪,臣妾死不足惜,只是臣妾的孩子,他还未睁开眼睛到这世上看一看,臣妾的孩子好无辜。
皇上,唐高宗的时候武媚娘得宠,为除王皇后,武媚娘亲手扼杀了在襁褓中的女婴,然后嫁祸给王皇后,臣妾今日情状,恰如当年的王皇后啊。
念得再多也抵消不了我对那孩子心头的愧悔。
娘娘喝口茶,歇一会儿吧。
皇后是三阿哥的养母、太后的至亲,要连根拔起,咱们就得让她无依无傍。
娘娘不也是不得已吗?孩子没了,那是他跟娘娘命中的缘分太浅。现在最要紧的是,皇上虽然拘禁了皇后,但是并未惩罚。
真是难为你的孝心了。
额娘,夜里凉,您别跪着伤了身子,儿子叫人炖了燕窝,您起来喝。
你和富察氏辛苦了。
儿子知道额娘在为未出世的弟弟伤心,所以和富察氏抄了经幡烧给弟弟,希望他早登极乐。
额娘知道你孝顺。三阿哥近日如何?
额娘病了,儿子不能分担,实在心急如焚。
三阿哥是皇后抚养的儿子,如今皇后被责,你也要与他少来往。
听说三哥在为皇额娘的事向皇阿玛求情,结果遭到皇阿玛的训斥。
自然了,有皇后一天,三阿哥就有登基之望;有三阿哥一天,皇后就多重依靠。
是,三阿哥与皇额娘互为依靠,唇齿相依,儿子明白。
堂兄弟自然是有缘的。弘曕,弘曕,来,来额娘这儿喝汤,别吵着娴福晋了。
弘曕还这么小就喜欢孟氏的孩子,怕是有缘呢。
皇上,若娴福晋真为中毒,此地不宜久留,先回养心殿吧。
食物有毒,御前侍卫护驾!
先挪去后殿。
朕不走,朕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,敢在朕面前行刺!
皇上,娴福晋服食过六阿哥的汤羹。
宫宴上为何会有鹤顶红?娴福晋最后所食是什么?
再探这碗。
银针发黑,此羹有毒。
皇上,有人要杀臣妾和弘曕,才连累了娴福晋。
此羹也有毒。
都说精奇嬷嬷比刑部的郎官还厉害。
也不知道这些奴才会不会招?
没有剪秋,还有江福海,没有江福海,还有在慎刑司服役的绘春,一个一个审下去,一定会有人吐口,一旦撕开了一点口子,那下面的就瞒不住了。
可是剪秋一向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的,就怕她不肯招呢。
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了,要是不往皇上的最痛处戳下去,一旦皇后翻身,那就不好收拾了。
听你这么一说,我便放心了。
雁鸣关虽已风声鹤唳,但皇上天纵英明,自可呼风唤雨。
关上窗,朕不想听到风声。
准葛尔要大清每年封赏白银三百万两?
你看看这个。
摩格意在动摇大清根基,皇上万不可答应。
这个摩格是准葛尔的新可汗,年轻气盛,胃口很大,他这么做,一则是试探大清的虚实,二是想借此出兵夺地,也好师出有名。
臣妾先告退了。
皇上,张廷玉大人求见。
皇上的性子你我不是不知道,王爷是势在必行,可是一定要百般请辞,那请辞的借口只有一个,便是自称无能,唯有如此,皇上才会稍稍放心,王爷才会安全。
长姐,万不能让王爷去边关哪,沙场刀枪无眼不说,皇上一直都忌惮着王爷的才华,这军功上敦亲王可是前车之鉴哪。
朝廷在用人之际,皇上可用的亲王不多。
王爷就不能不去吗?
慎贝勒还年轻,自然有他建功立业的机会。
难怪允禧在王府里气得发疯,国难当头,他自然急着效力沙场,只是递了好几个折子,皇上都没有半句回应。
摩格远道而来,暑热攻心,皇上的法子清凉降火是最好的。
朕想杀杀他的戾气。
可汗误会了,本宫并非诅咒,而是以贵宾礼仪迎接可汗,可汗乃天朝贵宾,这第一杯酒便是感谢皇天后土引来佳客之喜。
汉人祭祀死者时才以酒浇地,你在诅咒本汗!
可汗不必过责,每常大清与准葛尔来往,不过是互市交易,多日来却兵戎相见,准葛尔早就臣服大清,如今却多杀戮,难免彼此疏远,若今日因可汗到来而使准葛尔和大清和平相处,自然日后少误会而多亲近,黎民也能因此得福了。
此话未免太牵强了吧?
可汗见笑了,本宫才疏学浅,略有所懂也是皇上偶然指点,怎敢担当可汗如此赞许呢?
熹贵妃真是伶牙俐齿啊,一点也不像终日处于后宫而足不出户之人哪。
臣妾无能。
熹贵妃?
恭喜可汗,公主善举倒是为准葛尔带来祥和之气,玉乃阴盛之物,又损人命伤阴骘,大是不祥啊,公主砸碎此物,倒是破解了阴骘之气,为准葛尔带来祥和。
公主年幼,可汗息怒。
玉碎尚能修复,若彼此交恶难免战乱,何不也如金镶玉之法,化干戈为玉帛?不知可汗是否愿意?
敬贵妃所言极好。
苏公公。
娘娘。
真是好消息。
好消息啊,岳钟琪大人佯装与准葛尔部对峙,暗里派精骑突袭了准葛尔的粮草大军。没了粮草,准葛尔的士兵又染上了时疫,奴才倒要瞧瞧这个摩格还怎么个横法。
皇上知道了必定龙颜大悦,本宫即刻就来。
是啊。